前燕（337年—370年），十六國時期鮮卑族貴族首領(lǐng)慕容皝所建立的國家，國號為“燕”，全盛時的統(tǒng)治地區(qū)包括冀州、兗州、青州、并州、豫州、徐州、幽州等部分，歷三世兩主，共十九年。從慕容皝稱王算起是三十四年。

前燕以所在地為戰(zhàn)國時燕國舊地，故國號為燕?！妒鶉呵铩肥加谩扒把唷泵Q，為區(qū)別同期的慕容氏諸燕，歷史學家遂襲用之。慕容暐認后趙為正統(tǒng)王朝，繼承后趙水德為木德。

337年十一月，遼東公慕容皝自立為燕王。342年，擊敗了后趙的二十萬大軍，解除了來自中原的壓力，建都龍城。燕王慕容儁四年（352年）十一月，慕容儁稱帝，建年號元璽，遷都到薊城。隨后的幾年前燕平定河北的局勢。357年，定都在鄴。燕幽帝建熙十年(369年)，枋頭之戰(zhàn)中吳王慕容垂大敗桓溫。建熙十一年（370年）十一月，前秦滅亡燕國。

歷史

慕容前史

魏晉之際，鮮卑慕容氏自遼西遷到遼東。

晉武帝太康四年（283），慕容部鮮卑初代酋長莫護跋（慕容焉）孫子慕容涉歸死，弟慕容耐篡奪政權(quán)，慕容涉兒子慕容廆逃亡。

太康六年（285）部眾殺慕容耐，迎慕容廆繼位。太康十年（289）受西晉封為鮮卑都督。294年，慕容廆徙居大棘城（今遼寧省義縣），開始了定居的農(nóng)業(yè)生活。

307年前后，慕容廆自稱鮮卑大單于。西晉中原政權(quán)覆滅后，慕容廆得漢族士人輔佐，以大棘城為中心據(jù)有遼水流域,受東晉官爵。

333年，慕容廆病逝，慕容皝繼位。皝，字元真。334年，慕容皝之弟慕容仁自稱平州刺史、遼東公，割據(jù)遼東。初慕容仁與慕容昭謀叛，事泄，慕容昭被賜死，一時間效忠慕容皝者紛紛降慕容仁，不久即盡有遼東，段部鮮卑首領(lǐng)段遼及其他鮮卑部落皆與慕容仁遙相呼應(yīng)，而慕容皝僅據(jù)有今遼西走廊一帶，自此慕容部分裂為二，相互攻擊。336年，慕容皝大舉伐慕容仁，自渤海岸踏冰而行，前進三百馀里，慕容仁倉促應(yīng)戰(zhàn)，部將陣前倒戈，遂被擒，為慕容皝賜死。慕容仁的遼東公國滅亡，慕容部重歸一統(tǒng)。

正式立國

337年，慕容皝自立為燕王。慕容皝即燕王位，實行大赦。十一月，追尊武父宣公慕容廆為武宣王，母段氏為武宣后。又立夫人段氏為王后，冊立世子慕容儁為王太子，效仿魏武帝、晉文帝輔政故事。

東晉因為形勢，破例封為燕王，燕國名義上類似晉朝的異族王諸侯國，但燕國擁有絕對治國權(quán)，有異晉朝的同姓王藩國，實際充當著一個異族強臣。

342年擊敗了后趙的二十萬大軍，解除了來自中原的壓力，定都龍城（今遼寧省朝陽市）。東破夫余及高句麗，攻滅宇文部鮮卑及夫余，成為遼西唯一的武裝勢力，為慕容儁入主中原打下基礎(chǔ)。

348年慕容皝去世，太子慕容儁繼位。慕容儁，字宣英，小字賀賴跋。349年進攻后趙，奪得幽州，遷都到薊。

挺進中原

350年，原后趙大將軍冉閔據(jù)鄴（今河南省安陽市至河北省臨漳縣），自立為帝，國號大魏。慕容儁二年初；前燕輔國將軍慕容恪等攻占中山。慕容儁元璽元年正月，冉閔攻取后趙襄國；三月，求食于常山、中山各郡，欲圖幽州。前燕占領(lǐng)后趙幽州后，繼續(xù)南進圖據(jù)中原。四月，冉閔將與前燕戰(zhàn)，大將軍董閏、車騎將軍張溫建議：鮮卑乘勝鋒銳，且彼眾我寡，宜且避之；待其驕惰，然后進擊可勝。冉閔不納。遂移軍安喜。慕容恪隨即引兵而至。冉閔引軍趨向常山，慕容恪率軍追至廉臺，兩軍交戰(zhàn)10次，燕兵皆敗。

冉閔素有勇名，所部將士精銳，燕軍畏懼。慕容恪于陣前激勵將士，指出冉閔有勇無謀，其軍饑疲難用，定可擊破。冉閔以所部多步卒，欲引燕騎兵至叢林作戰(zhàn)。慕容恪采納參軍高開之策，急派輕騎截擊之，然后佯敗誘敵至平地，并將燕軍分為三部；自率主力加強中軍，選善射者5000人，以鐵鎖連戰(zhàn)馬結(jié)方陣而前，另兩部各置一側(cè)配合主力進擊。冉閔恃勇輕敵，果然中計，直突燕軍中部鐵馬方陣。燕軍側(cè)翼部隊即從兩面夾擊，大敗冉閔軍，斬7000余人。冉閔突圍東走，坐騎忽死，被俘。燕軍進屯常山。慕容恪廉臺獲勝后，前燕王適時派輔弼將軍慕容評、中尉侯龕率軍1萬進攻魏都鄴，魏大將軍蔣干一面致書前燕，表示投降，又派人向東晉求救。五月，前燕王派廣威將軍慕容軍等率步騎2萬增援慕容評攻鄴。六月，東晉壯士100余人入鄴助守，蔣干率軍5000及晉兵出城迎戰(zhàn)，被慕容評擊敗，戰(zhàn)死4000人，其余退回城中。八月，魏長水校尉馬愿等出降。燕軍克鄴，蔣干等棄城而逃，冉魏遂滅。慕容儁隨著取代冉魏、稱雄關(guān)東而極大化，終于脫離晉朝并稱帝中山，制同東晉。

曾有人在華山得玉版文，云“歲在丁酉，不絕如線，歲在壬子，真人乃見”，正如天書所言，晉穆帝永和八年十一月慕容儁在中山稱帝，建年號為“元璽”，拋棄東晉旗號。

352年擊敗冉魏，占有河北，隨后，慕容儁乃拋棄東晉旗號，自稱燕皇帝。357年遷都鄴（今河北臨漳縣）。

慕容儁自恃強盛，358年慕容儁下令全國州郡檢查戶口，每戶僅留一丁，此外全部徵發(fā)當兵，擬拼集150萬大軍以滅東晉、前秦以統(tǒng)一天下。

360年正月，慕容儁在鄴檢閱軍隊，但隨即逝世。

中期政治

360年，慕容儁死，十一歲太子慕容暐繼位，儁弟太原王慕容恪輔政，后慕容恪阻止了宮廷的內(nèi)訌。暐，字景茂。從360年慕容恪輔政到367年病死期間，為前燕政治較為穩(wěn)定的時期。

前燕建熙二年（361）以前燕河內(nèi)太守呂護倒戈反覆為導(dǎo)火索，前燕與東晉在中原展開了連綿的戰(zhàn)事。前燕建熙四年（363年），前燕全面的攻勢開始發(fā)動，四月，慕容忠攻滎陽，東晉滎陽太守逃到魯陽。

前燕建熙五年二月（364），前燕李洪開始略地河南，四月，前燕攻許昌、汝南、陳郡，徙上述三地萬余戶幽州，遣鎮(zhèn)南將軍慕容塵屯許昌。七月，太宰慕容恪親自領(lǐng)兵攻打洛陽，東晉洛陽守軍戰(zhàn)敗逃離。

前燕建熙六年三月（365），前燕攻克洛陽。這一系列的戰(zhàn)役后，前燕從東晉手中獲得了中原的控制權(quán)。但東晉仍然不放棄收復(fù)失地的計劃。369年東晉大司馬桓溫北伐，引發(fā)了著名的枋頭之戰(zhàn)。

建熙十年四月（369），東晉大司馬桓溫北伐前燕，諸將都無法抵抗晉軍，并在七月進駐枋頭。當時慕容暐及慕容評皆大驚，想逃回故都龍城避難。慕容垂于是請求讓他出戰(zhàn)。慕容暐于是讓他接替慕容臧為南討大都督，率慕容德等五萬兵出戰(zhàn)，又請黃門侍郎封孚、司徒左長史申胤及尚書郎悉羅騰從軍。

桓溫當時以降人段思為響導(dǎo)，悉羅騰與晉軍接戰(zhàn)，生擒了段思；接著桓溫派李述進攻，又被悉羅騰所敗，李述戰(zhàn)死，晉軍士氣于是下降。同時慕容德等又至石門阻止晉軍開通漕運，豫州刺史李邽又斷晉軍糧道，桓溫屢戰(zhàn)不利，糧食又不足，終于九月循陸路撤軍。當時諸將打算立刻追擊，但慕容垂以晉軍初退，必定嚴加戒備，以精銳軍隊斷后，于是打算遲點才追擊，待晉軍乘追兵未至而加速行軍，令兵士筋疲力盡時才進攻。慕容垂因而率領(lǐng)八千騎兵尾隨晉軍，發(fā)現(xiàn)桓溫果然在看不見追兵后加速。數(shù)日后慕容垂下令進攻，騎兵于是加速，于襄邑趕上晉軍，配合慕容德所率埋伏在襄邑的伏兵夾擊桓溫，擊敗晉軍，殺三萬人。桓溫只有收拾殘軍南退。

前秦滅燕

自建熙八年(367)慕容恪死后，庸貪的上庸王慕容評輔政。前燕開始走下坡路。

少帝慕容暐的叔叔慕容垂在擊敗桓溫的戰(zhàn)役中立下大功，然而他卻被輔政的慕容評所猜忌，慕容恪臨終前力薦文武雙全的慕容垂為大司馬，但大司馬之位卻落到了慕容沖之手。慕容垂被逼無奈，與妻段氏、慕容令、慕容寶、慕容農(nóng)、慕容楷及蘭建、高弼等西奔前秦。前秦天王苻堅得知慕容垂來奔，十分高興并親自迎接，以慕容垂為冠軍將軍，封賓徒侯。

苻堅早就想消滅前燕，一直忌憚慕容垂，如今最大勁敵已經(jīng)投誠，苻堅遂開始討伐前燕的計劃。前燕軍團起初并未處于下風，但由于當權(quán)的慕容評為人貪鄙，致使軍心離散，結(jié)果前燕15萬主力部隊被王猛所率領(lǐng)的前秦軍殲滅。苻堅趁勢率10萬軍隊包圍前燕的首都鄴。

370年十一月，慕容暐逃出鄴城，試圖返回遼東的根據(jù)地龍城，中途被前秦軍抓獲，前燕滅亡。前秦進入前燕境內(nèi)，廢除燕國苛政，收攏人心，百姓紛紛稱贊：“想不到我們還能見到太原王慕容恪的軍紀啊”，前燕滅亡后，苻堅并未殘害慕容宗室。

疆域

范圍

前燕盛時有今北京、河北、山東和山西、河南、安徽、江蘇、遼寧的一部分，西接前秦，與東晉以淮水為界。其疆域“南至汝穎，東盡青齊，西抵崤黽，北守云中”，與關(guān)中的前秦平分黃河流域。

幽州，治薊，統(tǒng)6郡，其中4郡11縣在今北京市境：燕郡，治薊，所領(lǐng)15縣中之7縣，薊、軍都、昌平、廣陽、潞、安樂、狐奴；漁陽郡，所領(lǐng)之1縣，漁陽；范陽郡，治琢，其所領(lǐng)8縣中之2縣，良鄉(xiāng)、長鄉(xiāng)北部；上谷郡，治沮陽，其所領(lǐng)2縣中1縣，居庸。

京師

前燕都城

地名 古址 今址_2013 備注

1.龍城（342）原柳城縣，晉屬幽州遼西郡 今遼寧朝陽 慕容皝改柳城縣為龍城縣，現(xiàn)存三燕龍城遺址、柳城遺址。

2.薊（352）晉屬幽州右北平郡 今北京

3.鄴（357～370）晉屬冀州魏郡 今河南安陽北至河北邯鄲臨漳南 位黃河以北，稱帝后遷此。

附注：建國初期，都城為龍城，又遷薊，最后定都鄴。

皇陵

1、龍平陵，文明帝之陵；2、龍陵，景昭帝之墓。

政治

中央制度

慕容廆時即招徠流民，在遼水流域設(shè)置僑郡（皝時改郡為縣），許多山東、河北一帶的漢族世家大族紛紛遷徙遼西，投靠慕容氏。又將被征服地區(qū)的各族人民大批遷徙到自己的統(tǒng)治區(qū)內(nèi)。除以州郡縣管理編戶外,還用軍事化方式占有大量稱為營戶、軍封或蔭戶的人口，也有被榨取高額地租的屯田民戶。慕容氏自慕容廆起即與漢族士大夫合作，共同統(tǒng)治。前燕政權(quán)循魏晉九品官人法（見九品中正制），肯定士族特權(quán)，承認塢主壁帥勢力。境內(nèi)大族勢力有所發(fā)展。368年，一次就搜括出蔭戶二十余萬戶。又興立學校，培養(yǎng)統(tǒng)治人才。慕容皝時能留意農(nóng)桑，興修水利，國勢日盛。到慕容暐時政治腐敗，矛盾交錯，終至亡國。

繼承制度

歷史早期及北方少數(shù)民族首領(lǐng)的“兄終弟及”現(xiàn)象，一般解釋為母系氏族社會的遺風，這當然還是一個值得繼續(xù)探討的問題。以鮮卑為例，最初首領(lǐng)遵照立能的原則推舉產(chǎn)生，首領(lǐng)的地位大概及身而止，這一點我們在民主改革前的涼山彝人社會中仍能看到。檀石槐以后鮮卑首領(lǐng)以世傳授，部族的凝聚力獲得提升，這一時期所出現(xiàn)的兄終弟及，也即立年長君主，或許可以看作是立能傳統(tǒng)于特定家族內(nèi)作用的結(jié)果。自慕容廆以來慕容鮮卑逐步改造部落體制而向集權(quán)國家邁進，在君位繼承上力求確立嫡長子繼承制，無疑是受到漢族政權(quán)的強烈影響。推崇首領(lǐng)個人能力的部族傳統(tǒng)以及列國爭強的現(xiàn)實環(huán)境，使得慕容燕政權(quán)在確立君主嫡長子繼承的道路上出現(xiàn)一系列糾葛和沖突，表現(xiàn)為慕容氏家族內(nèi)部一幕幕悲劇的發(fā)生。

在解決穩(wěn)固繼承制度問題上，十六國時期各政權(quán)做出了不同程度的探索，如預(yù)使太子處理尚書臺事務(wù)、加強東宮兵力乃至遣太子領(lǐng)軍征討，這些慕容后燕幾乎都做到了。后起的北魏政權(quán)，與慕容鮮卑有著相似的部族背景，又是在征服后燕的基礎(chǔ)上進取中原，汲取國家統(tǒng)治的經(jīng)驗教訓，慕容燕都是最切近的標本，大量曾仕于慕容燕政權(quán)而又成為北魏的俘虜?shù)氖咳司褪俏∵@些經(jīng)驗教訓的良好媒介。北魏政權(quán)崛起于代北，進而統(tǒng)一整個北方，作為十六國歷史的一個總結(jié)，成長壯大、制度建設(shè)，除自身的努力與探索外，有前此經(jīng)驗可以吸取、前此教訓可以借鑒，這也是考史者思考北魏史事所應(yīng)注意的地方。

五行德運

劉曜和石勒共同開創(chuàng)了承續(xù)魏晉的新傳統(tǒng)，影響到慕容鮮卑所建立的前燕。據(jù)《晉書》卷一一〇《慕容儁載記》，東晉穆帝永和八年，儁稱帝，“群下言：‘大燕受命，上承光紀黑精之君，運歷傳屬，代金行之后。宜行夏之時，服周之冕，旗幟尚黑，牲牡尚玄?！瘍y從之”。石趙國勢雖盛，卻以兇殘聞名，慕容氏與趙為敵，南北對峙，頗有年所。因此建國之初，蔑棄石趙法統(tǒng)，遠承西晉，可說合理合情。

但是，前燕時期的歷史條件畢竟有了很大的變化。胡族在中原建立政權(quán)、稱王稱帝的時間，已經(jīng)累積了將近半個世紀，這個時間長度足以侵蝕古老的漢魏傳統(tǒng)，并把新的因素引入傳統(tǒng)之中。慕容儁的時代，支撐胡族政權(quán)的社會心理平臺已經(jīng)構(gòu)筑起來了，他和他的臣子們卻不能認可石趙的法統(tǒng)地位，除了感情的因素，也可能仍然殘存著心理的虛弱。

這時，具有寬廣歷史視野的某些政治家，已經(jīng)認識到否定石趙所帶來的政治風險。從邏輯上說，石趙在時間序列上比前燕早，前燕也和石趙一樣以華北為基本統(tǒng)治區(qū)，如果前燕否定石趙歷史地位的合法性，那么，理由只能是兩個：一，石趙政治黑暗，這個理由是表面的；二，石趙是胡族政權(quán)，這個理由可能是深層的。前一個理由來自漢代傳統(tǒng)，但是很難操作；而后一個理由，就直接威脅到慕容燕自身了。因此，改弦更張就成為必要?！赌饺輧y載記》附《韓恒傳》：

“（儁）僭位，將定五行次，眾論紛紜。恒時疾在龍城，儁召恒以決之。恒未至而群臣議以燕宜承晉為水德。既而恒至，言于儁曰：‘趙有中原，非唯人事，天所命也。天實與之，而人奪之，臣竊謂不可。……’儁初雖難改，后終從恒議。儁秘書監(jiān)清河聶雄聞恒言，乃嘆曰：‘不有君子，國何以興，其韓令君之謂乎!’”

韓恒、聶雄都主張燕承石趙為木德，顯然是注意到了否定石趙所帶來的邏輯上的危害?！昂蠼K從恒議”的“后”，并不是在慕容儁時期，而是到了慕容暐建熙五年至七年之間（364-366）。

《晉書》卷一一一《慕容暐載記》：“暐鐘律郎郭欽奏議以暐承石季龍水為木德，暐從之。”其時慕容恪當政，這個涉及國統(tǒng)的變化應(yīng)當出于他的定策。前燕到慕容暐當政時改承水德之后趙，定為木德。由此，石趙成了五胡中最早獲得后繼國家認可法統(tǒng)地位的政權(quán)。

社會

戶口

前燕亡國前，有戶二百四十五萬余，人口九百九十八萬余。（據(jù)史書記載，苻堅滅前燕，得郡157，縣1579，戶245 8669，口9987935）

宗室

慕容恪、慕容評、慕容鐘、慕容仁、慕容塵、慕容厲、慕容令、慕容臧、慕容桓、慕容亮、慕容筑

僚屬

陽騖、陽協(xié)、陽景、悅綰、賈堅、封弈（鎮(zhèn)軍左長史→國相）、封裕、韓壽、裴開、王寓、李洪、杜群、宋該、劉睦、石琮、皇甫真、宋晃、平熙、張泓、劉翔、李詠、劉斌（長史）、崔燾

后妃

君主 爵號 姓氏 備注

武宣帝慕容廆 武宣皇后 段氏 生慕容皝

文明帝慕容皝 文明皇后 段氏 生慕容儁

文昭皇后 蘭氏 蘭淑儀，蘭汗之姊，生慕容垂

夫人 公孫氏 生慕容納、慕容德337－370

- 高氏 生慕容恪

景昭帝慕容儁 景昭皇后 可足渾氏 生慕容暐、清河公主、慕容沖352－384

景德皇后 段氏 昭儀，未生

- 拓拔氏 -

幽帝慕容暐 可足渾皇后 可足渾氏 可足渾翼之女369－370

- 拓拔氏 -

起始之謎

其一，崔鴻《十六國春秋·前燕錄》以慕容廆繼任慕容部的首領(lǐng)為前燕立國之始，即認為前燕始于公元284年，共存在86年。

其二，將慕容皝稱燕王之年視為前燕之始，即認為前燕始于公元337年，共存在33年?！锻ㄖ尽?、《小學紺珠》、《中州名賢文表》等書皆持此說。《資治通鑒·晉紀十九》記載：（東晉永和元年；成漢太和二年；后趙建武十一年；345年）“燕王皝以為古者諸侯即位，各稱元年，于是始不用晉年號，自稱十二年（燕王十二年）”，慕容皝認為稱王一事具有特殊政治意義。

其三，將慕容儁稱帝年視為前燕開始，即認為前燕在公元352年開始，共存在18年?！队壸诸惥帯?、《讀書紀數(shù)略》等都這樣說。今人多從284年、285年、337年與352年諸說中擇其一而從。

除上述諸說之外，何寧生認為前燕政權(quán)應(yīng)從慕容廆建立政權(quán)算起，317年開始，至370年慕容暐為前秦所滅，歷時54年。 

綜合以上諸多說法可知，慕容部鮮卑史載實是源始于莫護跋時期，慕容氏“政權(quán)”草創(chuàng)于317年，而前燕正式“立國（諸王國）”要遲至337年十一月——慕容皝稱燕王遙尊晉（前期奉晉正朔，后期改稱元年）。由此以337年這一年作為分界線，從而粗略地將慕容氏政權(quán)（前燕）劃分為立國前后兩個不同的歷史階段，即立國前慕容氏政權(quán)和立國后慕容氏政權(quán)（前燕國）。

皇帝世系

前燕帝王

追尊——兩晉之際奠基的一代

廟號 謚號 姓名 表字 生卒及在位年月

高祖 遼東襄公（晉成帝司馬衍賜謚）慕容廆 弈洛瑰 269—285—333.6.20

燕武宣王(慕容皝追謚)

武宣皇帝(慕容儁追謚)

附注：晉元帝太興四年十二月，以慕容廆為持節(jié)、都督幽平二州東夷諸軍事、平州牧，封遼東郡公。

前燕勢力：337·十一～370·十一

廟號 謚號 姓名 表字 年號及使用時間 陵墓

太祖 燕文明王 慕容皝 元真 333-337（使用東晉紀年）

文明皇帝

337-348（使用燕王紀年）

烈祖 景昭皇帝 慕容儁 宣英 348-352（使用燕王紀年）龍陵

元璽 352—357

光壽357十一—360

- 幽皇帝 慕容暐 景茂 建熙 360—370(十一)

說明：1、自稱王到稱帝前，慕容氏名義上仍臣屬東晉，尊其正朔，似晉之藩國。但其稱王又擬于春秋之五霸，故史家以稱燕王之年為前燕立國之始。

2、因〈亻雋〉這個字打不出，故慕容〈亻雋〉的常用寫作”儁“或“俊”字表示。慕容〈日韋〉的〈日韋〉字打不出，姑且用“暐”字表示。2、農(nóng)歷的某某年可能進入陽歷的下一年，因此未必精準，但本表是比較準確的。如：建熙十一年（元始321歲年）十一月從370年12月5日到371年1月2日。

君王簡介

慕容廆（269年-333年），昌黎棘城人，鮮卑族，慕容部首領(lǐng)慕容涉歸之子，前燕建立者慕容皝之父，吐谷渾第一代首領(lǐng)慕容吐谷渾是其庶兄。西晉武帝太康四年（283年）慕容涉歸死，其弟慕容耐篡奪政權(quán)，慕容廆於是逃亡。太康六年（285年）部眾殺慕容耐，迎慕容廆繼位。太康十年（289年）受西晉封為鮮卑都督。五胡亂始，慕容廆遂於西晉懷帝永嘉元年（307年）自稱鮮卑大單于。慕容廆政事修明，愛護人才，故士大夫和民眾多歸附之。東晉元帝太興三年（321年），受晉政府命為都督幽、平二州、東夷諸軍事、車騎將軍、平州牧，封遼東公。東晉成帝咸和八年（333年），慕容廆去世，謚襄公，后其孫慕容儁稱帝時，追尊慕容廆為武宣皇帝，廟號高祖。

慕容皝（297年-348年），字元真，前燕的開國君王，廟號太祖，謚號文明皇帝。父為慕容廆，慕容部落的酋長。

慕容儁（319年-360年）是前燕的君王。父慕容皝，其太子（三子）為慕容暐。

慕容暐（350年-384年）是前燕的最后一個君王。370年前秦滅前燕，慕容暐被俘。之后與慕容皇族及鮮卑族四萬戶一同被前秦天王苻堅遷往長安安置，并受封為新興侯、尚書令。

資料索引

清朝湯球《十六國春秋輯補》

高然《慕容鮮卑與五燕國史研究》

趙紅梅著《前燕史》和《五燕史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