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35年,拜嚴君平為師,學習《周易》《道德經(jīng)》,奠定道家思想根基,居蜀八年。
前11年正月,與成帝前往甘泉宮,作《甘泉賦》諷刺成帝鋪張。十二月又作《羽獵賦》仍然以勸諫為主題。被封黃門郎,與王莽、劉歆等為同僚。
前10年,作《長楊賦》,繼續(xù)對成帝鋪張奢侈提出批評。
公元18年,逝世。
《甘泉賦》《河東賦》《校獵賦》《長楊賦》《太玄經(jīng)御定資政要覽》《新編諸子集成:太玄集注》《法言》等
揚雄早年極其崇拜司馬相如,曾模仿司馬相如的《子虛賦》、《上林賦》,作《甘泉賦》、《羽獵賦》、《長楊賦》,為已處于崩潰前夕的漢王朝粉飾太平、歌功頌德。故后世有“揚馬”之稱。揚雄晚年對賦有了新的認識,在《法言·吾子》中認為作賦乃是“童子雕蟲篆刻”,“壯夫不為”;并認為自己早年的賦和司馬相如的賦一樣,都是似諷而實勸。這種認識對后世關于賦的文學批評有一定的影響。
揚雄早期以辭賦聞名,晚年對辭賦的看法卻有所轉變。他評論辭賦創(chuàng)作是欲諷反勸,認為作賦乃是“童子雕蟲篆刻”,“壯夫不為”。另外還提出“詩人之賦麗以則,辭人之賦麗以淫”的看法,把楚辭和漢賦的優(yōu)劣得失區(qū)別開來(《法言·吾子》)。揚雄關于賦的評論,對賦的發(fā)展和后世對賦的評價有一定影響。對于后來劉勰、韓愈的文論,頗有影響。
他的《法言》刻意模仿《論語》,在文學技巧上繼承了先秦諸子的一些優(yōu)點,語約義豐,對唐代古文家發(fā)生過積極影響,如韓愈“所敬者,司馬遷、揚雄”(柳宗元《答韋珩示韓愈相推以文墨事書》)。此外,他是“連珠體”的創(chuàng)立人,自他之后,繼作者甚多。
桓譚:文義至深,論不詭于圣人。
范淶:唯揚子云深沉圣學,體撰契神。其諸賦尚且勿論,論其大者為《法言》,又為《太玄經(jīng)》三摹九據(jù),悉根于性命天道,泄羲、文、周、孔所未泄,即中原、稷下群儒瞠乎其后,猥云雕蟲能之乎?說者猶疵其擬《易》,殆淺之乎?口耳窺也!
劉師培:荀孟不復作,六經(jīng)秦火余。篤生揚子云,卜居近成都。文學窮墳典,頭白仍著書。循善誘美人,門停問字車。反騷吊屈原,作賦比相如。訓纂辨蝌蚪,方言釋蟲魚。雖非明圣道,亦復推通儒。紫陽作綱目,筆伐更口誅。惟劇秦美新,遂加莽大夫。吾讀華陽志,雄卒居攝初,身未事王莽,茲文得無誣!雄本志澹泊,何至工獻諛?班固傳信史,微詞雄則無。大醇而小疵,韓子語豈誣?宋儒作苛論,此意無乃拘。吾讀揚子書,思訪揚子居。斯人近則亡,吊古空躊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