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記憶的永恒》是西班牙超現(xiàn)實主義畫家薩爾瓦多·達利于1931年創(chuàng)作的布面油畫,現(xiàn)藏于美國紐約現(xiàn)代美術(shù)館。
《記憶的永恒》以袖珍面的技法,描繪了一個死寂般寧靜的曠野。平靜如鏡的海、一馬平川的沙灘、荒涼的海岸,以及一個不可能在這個環(huán)境中出現(xiàn)的方形臺座、一塊板、一棵樹。面面突出表現(xiàn)了像軟餅似的三塊鐘表和一塊沒有變形的紅色鐘表,上面爬滿了黑色螞蟻,方臺上一塊軟表上還歇著一只蒼蠅。
在一片死寂的海灘上,遠方的大海、山峰都沐浴在太陽的余暉中。一個長著長長睫毛,緊閉眼睛,好像正在夢境中的像魚又像馬的“四不像”怪物躺在前面的海灘上。怪物的一旁有一個平臺,平臺上長著一棵枯死的樹,還有一個爬滿了螞蟻的金屬盤子,好像正在被蒼蠅啃噬掉。畫中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三只鐘表,它們都變成了柔軟的、可以隨意彎曲的東西,顯得軟塌塌的,如同面餅一樣,或掛在枯樹枝上,或搭在平臺的邊緣,或披在怪物的背上,好像這些鐘表都不堪負荷,疲憊不堪地松垮了下來似的。在這里時間被強烈扭曲了,停止了,仿佛一切都被融化成了無意識的東西。
和所有的超現(xiàn)實主義畫家一樣。達利在創(chuàng)作這幅畫時也受到了弗洛伊德“潛意識”學說的影響。根據(jù)達利的說法,這幅畫中表現(xiàn)了一種“由弗洛伊德所揭示的個人夢境與幻覺”,自己夢中的每一個意念都是自己不能選擇的,畫家則負責盡可能精密地記下自己的下意識。為了尋找這種超現(xiàn)實的幻覺,達利專門前去精神病院了解病人的意識。在達利看來,精神病人的言論和行動往往是人的潛意識世界最真誠的反映。1931年8月達利完成了《記憶的永恒》。
《記憶的永恒》中的物體都是柔軟得失去功能的生物的象征,其中表達了某種痛苦和無奈的生命現(xiàn)實。達利的繪畫作品中所蘊含的主題思想主要受到弗洛伊德的啟發(fā),它主要是在于表達一種夢幻勻般的世界。
這種對時間瘋狂流逝的獨特表現(xiàn)手法,暗示了個人情感在物質(zhì)世界擠壓之下迸發(fā)出的無法回避的力量。
在畫面上,人們可以清晰地看到畫家筆下的各種物體雜亂無章地散落著,沒有固定的位置。尤其再配以那種無助風格的背景,整個繪畫給人虛幻冷寂,悵然若失的感受。
達利的表現(xiàn)手法是一種不完整的美,充分表現(xiàn)了超現(xiàn)實主義繪畫的魅力,令人神往,這與畫家在繪畫研究上的努力不無關(guān)系。
背景中的海灘和臺階,都不在一個透視面上,每一件物體都有真實的原型,同時又被得互不相干、毫無邏輯地組織在一起,表現(xiàn)出極度的無理性和荒誕性。
畫面整體色彩豐富,明暗分明,棕黃色背景下,藍色天空與橙色柜子色彩對比強烈。
國家二級美術(shù)師楊永勝《不可不知的世界名畫》:在《記憶的永恒》中,達利以一種超越正常情理的方式,將普通物象加以并列、扭曲或者變形,同時又把它們描繪得精細入微,幾乎達到毫發(fā)不差的逼真程度,從而創(chuàng)造出一種能夠引起幻覺的真實感,令觀眾看到一種在現(xiàn)實生活中根本看不到的離奇而有趣的景象。
《記憶的永恒》完成后,美國畫商朱利安·列維看中并買下了這幅畫,《記憶的永恒》后來被一再轉(zhuǎn)手,最終被紐約現(xiàn)代藝術(shù)博物館收藏。
1931年6月15日,達利在皮埃爾·科爾畫廊舉辦了一場重要的展覽,展出了十六幅畫作,其中就包括《記憶的永恒》。
1932年達利的作品參加朱利安·列維畫廊群展,作品就包括《記憶的永恒》。
薩爾瓦多·達利(1904-1989),20世紀超現(xiàn)實主義大師,有畫壇”怪才”、“20世紀藝術(shù)魔法大師”之稱。出生于西班牙巴塞羅那的菲圭拉斯。曾就讀于馬德里美術(shù)學院,自小就表現(xiàn)出與眾不同的詭異個性。他的作品千奇百怪,充斥著魔幻的色彩,夢囈般的形象。他也是一個褒貶不一、備受爭議的人物,但是他的作品在不同領(lǐng)域、不同人群中擁有歷久不衰的美譽,卻是不爭的事實。代表作有《記憶的永恒》、《欲望的順應(yīng)的誘惑》、《飛舞的蜜蜂所引起的夢》、《加拉麗像》、《圣安東尼》、《哥倫布之夢》等。